等杀完那个瞎子,我太爷爷才问自己的师父,为什么要杀死那个瞎子。道士并没有细说,只是简单的告诉他,那个瞎子算是个“妖怪”,根本不是一般人,他活了二百多年了,并且在很久以前,道士师祖徒弟的一个道观,就曾被这个瞎子血洗过。那个道观里的道士的头,全部被瞎子砍掉,并且摆到了院子的台阶上,一个活口都没留。从那以后,凡是这一支的弟子,都会世世代代以诛杀这个瞎子为己任。
但不知为什么,虽然我太爷爷,已经明明白白的告诉道士,他已经把刀子,深深的插进了瞎子的心脏,但不知为什么,道士还是隐隐约约感到那个瞎子没死。
他还反复问我太爷爷这次刺杀的细节,比如:“刀子扎多深?具体扎在了什么部位?”等等,一些列问题。
经过这么多年,他是最了解我太爷爷的能力和局限性的。他知道自己这个徒弟,虽然能到人体的经络,但却无法到人的内脏,尤其是隔着衣服。那次能判断出一个人的肋骨是“板肋”时,也是更根据那个人的经脉特征,间接判断出来的,而不是直接隔着衣服到的。
道士最担心的一点,就是徒弟没能准确的刺中道士的心脏。因为这个瞎子的体质,和一般人极不相同,如果不刺到他要害部位,就很难干掉他。
为了这次刺杀,他和我太爷爷还反复研究了应该刺杀的部位,道士经过认真琢磨,觉得直插心脏,是最稳妥的办法。
值得说明的是,这个道士和当时一般的病郎中很不一样——他为了研究人体内部结构,经常去挖坟地的那些新坟,并把里面的尸体偷出来,然后对尸体开膛破肚,详细观察人体的内部结构。
要是单论这一点,这个道士还挺与时俱进的,因为在文艺复兴时期,西方很多医生,还有艺术家,他们经常去坟地偷尸体,用来解剖研究。医生会研究人体的内部结构,而艺术家则会着重观察肌肉的走向和纹理,以便更好的绘画和雕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