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安还专业地提醒道,“您今天穿的这条裙子和这双鞋的颜色不搭,需要另外给您搭配衣服和包吗?”
樊颖骄一向很爱面子,乔安的话都顶到这里了,她反正又不缺钱,肯定不能说不要,又陆续在乔安的推荐下买下了不少服饰。
从锦瑟出来,樊颖骄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走出商场的时候尾巴恨不得都要翘上天。
于磐气得捏起拳头朝沙发上砸了一拳。
乔安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有种你砸墙去?砸沙发算什么厉害?”
“我就是气不过。”于磐冲樊颖骄离开的方向挥了挥拳头,“下次遇到她我不揍她一顿我都不姓于。”
乔安平静地看向樊颖骄离开的方向,脸上的神态又变回了那副松弛慵懒的样子,
“做事情不要只看一时的得失。”
听到他的这句话,于磐一下子就平静了,这件事表面上是乔安吃亏了,但实际上吃了大亏的是樊颖骄,舆论可不管你是不是资本,能骂到她哭着回家找妈妈。
在锦瑟银葛店的对面,是一家很有格调的茶室,茶室外墙用的是防窥镜面玻璃,外面看不见里面的人,而里面的人能将外面的事看得一清二楚。
此时玻璃后面挨着走廊的位置上,正坐着金蝉集团的董事长金谨,坐在他对面的是一个许久没见面的老友,对方从美国回来,听说金谨在银葛项目部这边工作,就近约了这家茶室。
原本旧友重逢是一件很开心的事,但现在金谨是一点都开心不起来,刚才的那一幕像是扇了他两个大嘴巴子,心头像是被大锤狠狠捶打般的沉痛。
老友努力化解着尴尬,“儿孙自有儿孙福,年轻人没吃过苦,泡在蜜罐里长大的,性格上张扬一些也是有的。”
金谨摆摆手,示意他不必安慰。
半晌,金谨才悠悠地叹了一口气,“家门不幸,让你看笑话了。”
老友也只是遗憾地摇摇头,以前听过一种说法,孩子投胎到家里都是有恩怨才会到来,有的是来报恩,有的是来讨债。
现在看来,这话还真是有一定的道理,要不以金谨两口子的学识和品格,不至于养育出这样性格的孩子。
金谨的视线向外看去,乔安已经处理完店里的事情,和于磐一前一后地朝商场外面走去。
他看向那道年轻挺拔的背影,脑海里浮现出两个词,取舍有度,不卑不亢。
再想想自己家养出来的歪瓜裂枣,又是一阵心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