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韩念薇放下茶壶,转过头,语气还是淡淡的,像是在讲别人的事,
“我只想好好在乔家干几年,赚到钱以后把父母为了我学音乐欠下的债还了,然后考个音乐老师的编制,平淡幸福的过完这一生。可天不遂人愿,我在乔家待了还不满一年,乔清川在我喝的水里下了药,他......他迷·奸了我。”
杜晓若的心跳在这一瞬间好像都停止了跳动,她想请韩念薇不要说了,但张了张嘴,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这还没完。”韩念薇面无表情,继续淡淡地陈述,
“我醒过来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以后,我立刻就报了警,可乔家势力大,我虽然报了警,但是相关部门并不给予立案,还反过来污蔑我主动勾引乔清川,借机敲诈勒索乔家。”
杜晓若的眼眶热热的,这种事光是想一想就觉得好痛苦,不知道才20岁出头的韩念薇是怎么熬过来的。
“我从乔家逃了出来,为了不让他们找到我,隐姓埋名,躲在一家很小的面条厂里做女工。大概是五年前吧,乔总找到我,把我从那里领出来,在龟村一住就住了五年。”
“对不起。”乔安灰蓝色的眼眸里都是愧疚,身为乔家人的愧疚,他也是无意间知道乔清川好色,顺着这条线摸下去才发现韩念薇的事的。
“你又有什么错?”韩念薇摇摇头,“你当时还不到18岁吧?就算知道了,你又能做什么?”
“我们现在是终于可以公布这件事了吗?”韩念薇浅褐色的眸子里一片淡然,语气清浅,“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嗯。”乔安端起温热的茶抿了一口,“都准备好了。”
韩念薇面色平静地端起茶碗,但微微颤抖的茶汤出卖了她现在强装的镇定,她干脆放下茶碗,
“乔总,我还没问过你为什么这么恨金喜珍和乔清川,说来那也是你的妈妈和哥哥,不会是仅仅只为了家族权益之争吧?”
乔安递到嘴边的茶碗顿了一下,他许久没说话。
在大家都以为他不会说什么的时候,他放下茶碗,单手解开左手的袖扣,把衬衣的袖口往上翻卷两圈。
然后乔安解下手腕上的一块江诗丹顿,在表带压住的地方,有一条很深的伤痕,伤痕两边依稀可见缝针的痕迹。这条疤痕应该早就痊愈了,但一点都不妨碍在场的人透过这条疤痕看到它当时的残忍。
“我曾经被他们逼到自·杀。”乔安只是淡淡地解释了这一句。
杜晓若觉得自己的太阳穴上有一根筋突突地跳动着,被耳朵听到的话震惊到无法发出声音,难怪陈丁要说这个世界变态了,真的太变态了。
身侧传来嘭地一声巨响,杜晓若茫然地回过头。
金秘书愤怒地一拳捶到茶桌上,茶碗里的茶水激烈地晃荡着,不少茶汤洇湿了茶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