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景收起有闲,看夜色已深,便要起身回屋去睡,忽然想起句话要跟小师叔讲,又要转身,不想脚下没注意,直接就栽倒在小师叔范围边,头还枕头小师叔半片衣摆。灯光之下,一个低头看,一个仰面瞧,两人竟然同时脸上飞红,秦景更是羞得连双眼都闭上,还轻咬一下嘴唇,连赶紧起来都想不到,只恨不得身上现出个地缝来,让她藏进去才好。
沈长钧也怔了很久才伸手,轻轻自脑后将秦景的脑袋托起,但他将秦景脑袋都托到半空,秦景还没动静呢:“怎么不起来。”
这一句话,连呼吸的热气都在秦景耳边萦绕,叫秦景更是僵住,好一会才翻身赶紧坐起,回头看一眼小师叔,哪还记得要说什么话,站起来就往外跑。她跑到门外时,屋里就传来小师叔的笑声,一声胜似一声的明朗清越。
跑回屋里抵着门,秦景便捂着乱跳的胸口,面上红晕依然未褪,烫得秦景不照镜子都知道自己这时脸有多红:“要死了要死了,这个角度看,小师叔更是美到……光凭脸就能杀死人!”
“已经杀死你了吧。”
“这张脸那样的笑,谁都会心甘情情愿被杀死吧。”
“啧,现在你能明白了吧,什么叫心甘情愿,跪着也要死,什么叫心不甘情不愿,朱果也无味。”
秦景:“这时候讲这个作什么,止戈,就在刚才,我……我觉得自己……”
秦景的话不是说不出口,而是她压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这时候的状态,作为贴心好佩剑,止戈很诚恳地奉上形容词:“有点春心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