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行,我自己去。”止戈看秦景捂着理作出一副“我不要理你了”的仪态,笑得更大声,然后就一路笑着去找沈长钧,并且从头笑到尾地跟沈长钧说完,以及顺便描述一番秦景捂着脸说“羞耻”的娇羞小模样。
沈长钧也尚未觉出什么不对来,他从头到尾都是这么对秦景的。对无应山的几个真传弟子。他素来尽心尽力,倒真不是在一众弟子里只对秦景才格外不同:“嗯,别总逗她。”
止戈:这点乐趣也不许。少来,回头我就撺掇小阿景喜欢别人去,喜欢你以后连人都不给逗,作为我家小阿景的配剑。我是断不能乐意的。
“还有,我听那竹露跟小阿景讲过。要她小心,却没头没尾。小阿景没当回事,我看别有内情,你这作师叔的盯着些。小姑娘不懂事,你作人师叔的只好替她懂点事。”止戈倒没跟秦景说,秦小景这么慢半拍。只怕有什么阴谋诡计在她眼前发生,她都可以当作完全不存在。跟她说也没用。
“好。”即钧峰上除秦景与他,就只有竹露董秋韶,想也知道会是谁,不过小姑娘之间,事应当不大。但董秋韶那里,是该早做决断,否则现在出不了大事,也迟早惹下大祸。
只是董秋韶……沈长钧对散财天师能有辄,毕竟散财天师那洒脱个性,连话都不必说摇个头就什么也意会,说放开就放开,并不会执着于物,这也是当时世人传散财天师能成圣的原因。家财无尽她能散尽,万物拿起,也能放下,简直是看淡了这世间所有,传说中圣人便是如此,拥有一切而能看破一切然后不萦于物。
而董秋韶,远没到那样的境界,散财天师或许一开始也并非那样洒脱,只是对着还没有那般境界的董秋韶,沈长钧实在不知该怎么下刀子斩断她心思。或者,真如她所愿,就如当时秦景欠赢国国主情缘那样,还她一段情缘?
一想到跟散财天师情侬你我,沈长钧就够呛,他们之间作好友完全可以,换个身份说要作情人,就怎么都难以想象。在情感上,一直埋头修道的沈长钧也不过是个初出茅庐的,但他的初出茅庐却与秦景不一样,他有清晰可明辨的成熟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