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景细想想,觉得自己挺像个npc道具的,帮助一国帝王忘情并成就一统天下霸业。不过,为大道不把她拍飞,这还是很有必要的,秦景倒也没什么负面情绪。偷偷说,她略觉羞耻中还带着一点暗搓搓的促狭,不知道小师叔全程围观她和赢匡情始情终会不会整个人都不对劲。
次日雪霁天晴,赢匡派了人送帖子来,正午设宴歙雪亭,道是绿蚁新成,请她去红炉醅酒,四字骈文写得雅致风流,倒不似是人间帝王手笔,更像是林下诗家作辞。秦景想想,快中午时驭剑自己就去了,到地方时才传音给沈长钧。小师叔围观什么的,果断很羞耻,她还是有点接受不了。
赢匡早已候在歙雪亭,这歙雪亭名为亭,却更似是冰糊上一座阁楼,绕湖的杨树柳树花树都挂着冰棱。临近歙雪亭则密密尽是松,松针每一根都结着晶莹,不论远观近看都是琉璃世界,雪砌人间。秦景穿着一身飘飘然带风的暖黄长袍,行于风雪里虽不冷,但她觉得人家看着她肯定都觉得冷透了,遂落地后又给自己加件橙红大氅。
“赢兄。”
“秦姑娘。”赢匡起身来接,引着秦景入座,两人这会相处倒显得平等得很,你不拿我作帝王,我亦不拿你当仙师,意外的融洽。
“赢兄今日便是不邀我,我也有事想与赢兄谈。”秦景说的还是山谷里遇袭的事,那些黑衣人多是炼气期修士,虽在修士中不过垫底的,但投身在凡世行走,自然个个都是数一数二的“武林高手”。而这些黑衣人,包括那些人身后的筑基期修士,都是受人指使,这一点赢匡已经了然,然而还有赢匡不了然的,“赢兄在山谷遇袭,明看是有人欲夺赢兄之位,把修行中人也扯进来要置赢兄于死地。实则,是有修士欲夺赢兄气运,还请赢兄仔细想想,最近身边可有出现什么异状。”
赢匡自小学的就是帝王心术,秦景一提,他就大致能想到是怎么样一方势力,又是哪些人参与其中。这些不需要细细跟秦景说,赢匡只问一句:“紫微气运,等闲人不能夺,是以我身边出现的也非是正主,这正主恐还要请秦姑娘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