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还怕。
偏偏此刻的夏宇，还不是圣人，只是一个皇者境巅峰的修士。
要是以前，这都是蝼蚁。
现在看起来，人家不是蝼蚁，他才是。
柳宴起表现的还算镇定，既然明知必死，似乎也没有什么好害怕的了。
“我可以战死，但是我不想死的那么窝囊！”柳宴起看着夏宇，主动开口。
“可以。”夏宇点头，看向了柳宴安，说道：“你呢？”
“我不想死！”柳宴安脱口而出。
话一出口，自己就愣在了当场。
他知道，他活不了。
今天在这里发生的一切，太过于惊世骇俗，站在敌对的立场，他绝对活不了。
可是，他是真的不想死！
“宴安，振作一点，人生一世，草木一秋，没有永远存在的人，哪怕大帝也不行。”
“走上修炼一途，不是杀人，就是被杀，这是早已注定的事情，平安喜乐，安稳到死的人，能有几个？”
“争渡大道，谁是不是在争？那些能活下来的人，哪个不是无数次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你是我柳家圣人，不可辱没了自家的风骨。”
“即使柳家的风骨，你不要，你自己的风骨，也不要了！”
柳宴起双手负后，面色严肃。
柳宴安和柳宴徽一样，都是当年柳宴起带出来的人。
身为大师兄，他自然知道，该对柳宴安说什么？
这个时候，即使面对死亡，他也希望，柳宴安像个人。
果然，柳宴安的情绪，渐渐稳定了下来。
他的眼神，从恐惧快速变成了愤怒，从愤怒变成了绝望，最后又变成了愤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