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糖又恢复成大咧咧的飙车女孩,跳到床上盘膝而坐,然后信手扔了颗杏仁,容小姐坐她对面轻松地以嘴接住,两人相视一笑。
“今天没去现场?”容小姐问道。
“无数便衣暗中抓拍,当夜就紧急筛选、匹配,我怎会上当?”焦糖高高抛起颗杏仁,以牙齿凌空接住。
“那准备咋办?”
焦糖突然静静看她,道:“应该我问,你准备咋办?”
容小姐反问道:“你希望我咋办?”
“郁羽必须死,她不死,我死,”焦糖似在说与己无关的事,“我来费城前被告知的是,杀掉郁羽才能回国,没有半句多余的废话。”
如果逃亡或叛变怎么办?
容小姐没有问这种幼稚的问题,费城历来是内地情报人员的大本营,不然怎会选择在这里动手?
暗杀郁羽,起码还有一两分成功的可能;背叛组织,那可就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了。
容小姐沉吟良久,道:“你要我帮你?”
焦糖道:“实不相瞒我有内应,两次情报都是他提供的,但接连失败让我产生怀疑,或者说我需要暗杀者角度提供的情报,相信你能做到。”
“唔,时间紧张我不兜圈子,”容小姐直截了当道,“冒杀身之祸帮你,我能得到什么?这本是一趟轻松的公差,我可以玩遍费城然后两手空空回国,没人会因此责备什么。”
焦糖道:“我也不兜圈子,我有两个理由,第一,我跟你一样都跟蓝京上过床,都算作他的女人吧……”
容小姐柳眉紧蹙:“我早就怀疑……你的第一次就给了他?”
“不说那些细节,总之我跟他有且只有一次,”焦糖凄然一笑,“如果我死在费城,请转告蓝京以后每年祭日多烧些纸,虽说我只是他众多女人之一,但他是我唯一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