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京佯咳两声,道:“我在正处领导岗位已有四年,理论上达到提拔副厅的条件——两个城市、不同领导岗位;但也可以原地不动,因为担任县委书记还不到一年,所以碰到可进可退、似是而非的模糊空间,解释权完全掌握在领导手里。我相信只要玄泽市委推荐上去,省·委组织部没有不批准的道理,但拿到省常委会讨论研究则会存在很大变数,艾保华为首的本土系肯定不遗余力狙击,金全友尽管对我很赏识可不会也没必要针锋相对,除此之外,说话都达不到他的份量……”
“需要燕家大院出面找曹巍?”容小姐直截了当问道。
“一般来说一二把手同时赞成的议题很少通不过,”蓝京道,“纵使有人存心狙击,也要掂量自己支持的人选会不会被反制;而且曹巍觉得有必要票决的话,我相信苏睿、舅舅联手具备一定威力……秦铁雁攀着正法委书记朱冬冬那条线了,关键时刻能发挥作用。”
“听起来你对郭文章很没信心?”容小姐蹙眉问道。
“深不可测,这是我对郭文章的全部印象,我会设法向他靠拢但不敢过于乐观……你知道他背后是谁?”
蓝京反问道。
“深得艾保华、饶益伦、曹巍三任省·委书记信任,很厉害的三朝元老,”容小姐道,“往往这种人背后不止一股力量,而是多方认可的共同……可以算作平台吧,不知我的比喻是否恰当?”
蓝京正待说话,冷不丁外面传来苍老洪亮的声音:
“浅浅!大白天锁着门干嘛?”
“啊,爷爷!”
原来竟是燕老爷子在小院门外,这下连向来镇定自若、泰山崩于前色不变的容小姐都吓得魂飞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