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发性过敏,可能影响到心脏了,先打一针看看能不能镇住。”医生道。
江志诚道:“就是心口堵得难受,打就打吧,回家后如果还不舒服再过来。”
医生摇摇头:“您最好慎重点,打针后躺到临时病床观察半个小时,不然出了状况真的来不及。”
江志诚想想也对,遂扎了一针后主动躺到隔壁临时病床。
不知怎地,渐渐地睡意上涌,而且是不可抗拒的、难以挣扎的睡意,他的眼皮沉沉下坠,他的手脚使不出一丝力气,他叫不出来、喊不出声,朦胧间感觉有人进来,然后站在病床边打量自己,再然后……
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再度醒来,江志诚惊恐地发现自己竟然躺在手术台上,头顶是亮得刺眼的无影灯,手脚都被固定得死死的,两侧站着几个白大褂、戴口罩的人。
“我在哪里?动什么手术?过敏要开刀吗?手术必须家属签字的!我作为患者也有知情权,决定权,不是你们想干啥就干啥!”
江志诚连珠炮发问道,毕竟多年机关干部,关键时刻思维清晰逻辑分明。
手术室里沉寂得可怕。
隔了好一会儿,站在右侧上首的白大褂瓮声瓮气道:“江志诚,男,四十四岁,汉族,籍贯京都本地,已婚,党员,现任京都钟办机要二局副处级秘书,二级机要岗位,没错吧?”
江志诚已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从下午那杯蹊跷的咖啡,到急诊室陌生医生,突兀打的一针,以及目前所处极度糟糕的环境!
“你都知道了,还问我干嘛?”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