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嫒并没有正面回答,在心理上,她与崔金杭仍是一家人,有着需要共同保守的秘密,还有需要共同抚养的孩子。
“有关丁岩的传闻很多,但没人能够抓到现行,”她避重就轻道,“只要是古字画他基本来者不拒,哪怕事情没办成人家至少心理上有了希望,觉得下次多送些或许就行,但你软硬不吃,让习惯于投机钻营的崔金杭之流感到绝望,所以……”
“所以狗急跳墙,逼着你上门陪睡?”蓝京笑道。
“以前没人逼,我也陪你睡了……”花嫒幽幽道。
蓝京也幽幽道:“他却忽略了一点,丁岩收古字画,来一幅收一幅,越收越多;你上门陪睡,睡一次我瘦一斤,越睡我越没力气……哪是他贡献爱妻,明明我帮他承揽家务啊。”
没等他说完,花嫒也笑弯了腰,眼睛、嘴角都弯弯的,煞是好看,良久轻轻叹息道:
“不瞒你说,我跟他已好久……都记不清什么时候做过,有时我要陪孩子,或陪孩子太累只想休息;更多时候他耽于应酬,恐怕偶尔在外面打打野食吧,我猜,所以回到家根本提不起兴致,完全应付了事……多怀念大学时光啊,单纯的无忧无虑的爱,不考虑任何世俗杂务,简简单单的高兴、生气、快乐,现在再也回不到过去了。”
“哎……”
蓝京也轻轻叹息,良久道,“我觉得今晚你还是回去吧,要真睡了,岂不正中他以及外界心理阴暗者下怀?我俩清清白白的,才能堂堂正正说话。”
花嫒赌气地扭扭身子:“我不,我非要睡这儿,你赶我走吗?”
“花嫒!”
蓝京道,“因为我俩关系特殊,更容易为外界所利用,崔金杭争取发改委主任不过是眼里看得见的;我俩看不见、躲在暗处虎视眈眈的不知有多少,都蓄势待发随时准备冲出来咬一口!”
“可怎么办?”花嫒道,“任凭我怎么解释,他反正认定我俩睡过,翻来覆去就是既然睡了再多一次两次没事儿,就算这次我挺过去了,明年人事调整有了副处位子还会啰嗦,没完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