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这么说,可见一旦它以及他小儿子垮台,想必老百姓拍手称快、一致拥护吧?”
念松霖道,“真实情况是不是这样?外面传闻肯定多少有些,但你要知道一点,那就是当初成立公司时其实上得到京都高层鼓励支持,带有摸石头过河、搞活市场的想法,很多做法即使现在看仍比较超前,也可以说激进,实质首开私营企业之先河,这个说法你同不同意?”
蓝京长长“哦”了一声,道:“原来舅舅从这个角度诠释问题,也对,以当时僵化的机制和顽固守旧的理念,它确实起到了大胆探索、锐意改革的作用,但是舅舅,有句话叫做功不能抵过,听说它在各省的分公司劣迹斑斑又骄横妄动,留下很多铁证。”
“他没听老人家要求的退出或采取核心资产分离等避险措施,脑子发热了,管理也失控了,特别中后期公司扩张步伐太大,人员良莠不齐,监督管理又跟不上,缺乏有效的约束机制,结果狼烟四起,他以及他的家族忙于灭火焦善类烂额……”
念松霖深深叹息道,“而且我也是后来才听说,为着跨国医药集团的事他跟京都汪家闹得很不愉快,直接导致汪老紧紧揪住小辫子不放,现在更是力主严厉查处、秋后算账!”
“他也参与人体实验等犯罪活动?”蓝京紧张地问,暗想这下麻烦大了。
念松霖摇摇头:“没,当初跨国医药集团进入内地后迟迟打不开市场,也扎不下去,汪家就秘密找他谈判,试图借助其分布庞大的销售体系迅速拓展业务,其时他已着手全力收缩并退出,怎会多管闲事?而且他与欧美企业接触比较多,打听到那家医药集团在别的国家地区犯下的罪行,反而好心劝告汪家远离为上,由此双家闹翻了脸……”
“现在汪家想趁大树倒了,彻底清算那家贸易公司?”蓝京醒悟道。
“到汪老的地位当然不仅局限于发泄私愤,重要在于借助此案提升高靖的人气,也巩固汪家在京都的地位,”念松霖道,“都说孤篇压大唐,老人家在世把京都九大传统家族压得死死的,说实话各方心里都不高兴,也乐见有人主动跳出来算旧账,从而削弱其在内地的形象及声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