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交代,我交代!”
阮方珠哭丧着脸道,“我纯粹受人之托,就是刚刚录音里那个人,我什么都不知道啊,求求党和正府宽大处理,放我一条生路……”
秦铁雁不动声色道:“那就看你的态度,坦白交待争取立功表现,我们会适当考虑。”
“我倒霉啊,被姓乔的硬拖下水,亏得我这些年来到处帮衬、培养这家伙,到头来还被他坑得这么惨……”
据阮方珠交待,七月份的时候乔祎良主动约他到老板娘那个饭店喝酒,长吁短叹自己目前处境尴尬,县里位子满了且新来的县长在提拔任用干部方面怪招迭出,副镇长上不得上,平调到哪里又是问题,愁得夜里都睡不着觉。
阮方珠奇怪道之前不是讲好的印会实提拔后按顺序往上走,耿书记都答应了还能有意外?
乔祎良叹道现在麻烦的是曹阿龙跟蓝京走得近,耿书记在常委会都压不住,人事方面原来答应过的都不算数了。
是这样啊,那怎么办呢?阮方珠知道乔祎良喝这顿酒不可能单单为了发牢骚。
乔祎良突然面露凶光,声音又低又狠地说,现在有人准备把那个蓝京拉下马,让我参与,阮叔觉得我干不干?
阮方珠深知事关重大,愣了半晌问道,是印会实找你?
乔祎良摇摇头说具体是谁您别管,您就说干不干?
——刚才还问“我干不干”,转眼就问“干不干”,阮方珠猜到自己肯定要被拖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