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关上那扇橡木大门,道,“在里面跑过步的顶多两人不可能再多;正如此刻只有咱俩,没人能进来,也没人敢进来。”
蓝京坦率地说:“虽然我向来仰慕京都传统家族气派尊贵,但一个人独享如此……如此高档豪华的运动场,我还是觉得……觉得……最近我有规划佑宁新体育馆,纵使手笔再大也,也不及这儿十分之一。”
“庞奔开发的高尔夫球场能有多少人见识?”容小姐道,“贵族运动与大众运动是两个截然不同的方向,阿尔卑斯山滑一次雪两千美元;攀登珠穆朗玛峰全程服务费二十万美元,存在即合理,你能质疑为什么富人不把这些钱捐助希望小学、残疾儿童?”
“可以想象会有很多人这么认为,仇富意识也因此而起。”蓝京道。
容小姐款款道:“我花一百元、一千元、一万元乃至更多,需要有人建议?私有财产神圣不可侵犯原则有何意义?因为贫穷,所以有资格指点富人该怎么花钱?社会责任、同情同理、关怀弱势群体固然很重要,但界限在什么地方?更直接说,富人赚钱的乐趣在哪里?”
“太沉重的问题,”蓝京道,“幸好我暂时不需要考虑这些。”
容小姐向前小跑几步:“来,跑步吧。”
“呃……”蓝京愣住,摸着后脑勺怔怔说不话来。
“忘了六千米之约?”她打量他道,“你不正好穿了运动鞋吗,跑道是标准的四百米,六千米就是15圈,来,比赛开始!”
蓝京暗暗叫苦,早知道……早知道前几天应该多加强训练,偏偏总是看不完的材料、批不完的文件、处理不完的事务。
容小姐照例在前面领跑,挺胸蹬足甩着马尾辫,姿势似优雅的羚羊轻盈而曼妙,全身充满了说不出的力量之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