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华,几分钟前我的想法还跟你一样,不过现在……夏华,你昨晚跟那两家约定是有前提的,你做,人家才不插手;你不做,人家宁可亏本也要做,那样起码一只脚伸进来,以后赶都赶不走,你想是不是这个道理?”
“卫县长,我干了这么多年工程,自个儿全额垫资的情况还没遇到过,万一搞砸了咋办?那都是兄弟们的血汗钱啊。”
陈夏华叹息道。
卫豪道:“对的,原来风险由县财正兜着大伙儿高枕无忧,如今他是转嫁风险到工程方身上,站在正府立场讲不能说他错,恰恰相反,就算他不当县长了以后的县长也不敢轻易改回来。”
“你说得我越来越灰心了……”陈夏华长叹道。
“不,你没听明白我最后一句。”
“哦……‘他不当县长’……”
“唔,”卫豪道,“他的年纪、背景决定了终究是佑宁的过客,绝对不可能长久,在这难熬的两三年里就算拿老本去拚,也要守住原有地盘,这回懂了吧?”
陈夏华痛惜地说:“代价太大了,卫县长。”
卫豪道:“坚守还是值得的。”
“好吧,我再想想办法……”
放下电话陈夏华翘着脚坐在宽敞松软的老板椅上,苦苦寻思良久拨了个号,以亲热的语气道,“在哪儿呢,邱总……啊,你跑去衡泽干嘛,还准备约了中午搞点小酒……”
邱彰荣瞟瞟坐在副驾驶位上的蒙小胖,不咸不淡道:“遇个朋友大概明天才回佑宁,有急事儿直接说,不然明天上午面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