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彰荣道:“你的项目都在前面,万一你失手了搞不过外面资本再反悔跟咱俩抢咋办?没人跟钱过不去,这事儿恐怕要有个保证什么的。”
“不,不能留任何书面的东西!”臧世光断然道。
陈夏华道:“也不要第四方参与,知道的人越多越麻烦。”
“那怎么办?”邱彰荣手一摊道,“到时让背后的县领导们直接干架?”
这个玩笑并不好笑。
湖面上的风愈吹愈猛,寒彻入骨。
隔了会儿臧世光低低道:“我的东家……也考虑过邱总的担忧,不是怀疑陈总动手抢,而是,照目前新任县长的套路到最后很可能咱仨家半个项目都得不到……”
“绝对不可能!”
邱彰荣暴怒的声音在湖面上传出很远,惊起数百米外湖心洲里栖息的飞鸟,顿时“扑哧”声一片。
“轻点!”
陈复华低喝道,然后低叹道,“哪有什么不可能?春节前那波二位岂非一无所获?成功可以复制的,邱总。”
“如何复制?”邱彰荣粗声粗气问道。
陈夏华道:“若按正规做生意报价,这会儿就咱仨,我不妨明说接下来所有项目拼报价咱们必输无疑!原因在于咱们预算基础上要加三层浮利,最底层给世光说的老东家,中间层给需要打点的各路神仙,最上层才归咱们所有,三层加起来抵得上一半预算了,走正规招投标流程要是能赢反倒不正常!”
邱彰荣第三次冷笑:“可以巧立名目、虚报谎报啊,这些是陈总最擅长的手段,上次看工程单,市场上卖12元的瓷砖陈总敢报82元,县领导还帮着说话,强调一定要用这种质量好的瓷砖。”
“咱仨之间别相互揭短,没意思。”臧世光不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