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张寓宸面前,艾保华的态度与郭文章有着微妙的差别,原因很简单,郭文章在他任期内成长,又是他力荐给饶益伦,包括市委书计到副省.长这一跃也有他的因素,不夸张说相当于“亲生的”;张寓宸则有些复杂,得以出任衡泽市委书计确如外界所说存在多股力量博弈的平衡与妥协。
“寓宸要考虑到日后进步啊,关键时候可不能跟我这样的老糊涂走这么近,”艾保华打着哈哈道,“眼下峨山属于是非之地。”
张寓宸道:“老领导言重了……老领导,我就说六个字——做人不能忘本。”
“很简单的六个字,问题是很多人做不到,或者明明能做到却装佯,”艾保华深有感慨道,“寓宸到衡泽一年了吧?”
张寓宸道:“时间不长,事情很多,衡泽确实是七泽的后进生。”
艾保华洞若观火道:“从小惯大的孩子,不成器!寓宸你跟文章不同,不适宜在那里安营扎寨,明年顶多后年要想方法离开,这一点,你要多跑几趟京都。”
“关键还靠老领导关心。”张寓宸诚恳地说。
艾保华摆摆手:“我嘛恐怕到时更说不上话啰,不过,只要能说上一两句肯定会说的……”
大年初四直到正式上班,蓝京都和秦铁雁一起跑乡镇,期间突然接了个电话回到车上表情有些古怪。
“咦,是不是碰到难题了?”秦铁雁试探道。
“詹周五,为那天没接电话打招呼,说是家庭矛盾光顾着生气了。”蓝京含糊道。
秦铁雁表示不信:“你个七品芝麻官儿,人家厅级干部、市委常委想接就接,不接说明工作忙,还用专程打招呼?”
蓝京道:“等你当上县长就知道主正大员的份量了。”
“哼,臭美!”秦铁雁悻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