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树耕摇摇头:“就是,到省一级相互扯皮我们也只有干瞪眼。”
“那也没辙,上访户又找不着他们,面临实际难题的是我们!”王家崂愤愤不平道。
郁树耕似解释给蓝京听:“信访工作就是这样,往往基层累得半死但到上级轻描淡写一句话打发回家。”
包秋平使个眼色示意不必多说,办公室里又陷入沉默。
隔了半晌,蓝京道:“第一点富农成份、没收房产田地;第二点摘帽并予以书面,都有据可依,可以正式答复侯家不能改的不改,能承认的承认,一切按事实说话;争议最大的第三点,我是这么考虑……”
他沉吟道,“七个金手镯加两百多枚银元有明确的账面记录,我的意见是尊重历史就按311元7毛6分退还……”
“可是……”
王家崂很意外地差点打断蓝京的话,被郁树耕踢了一脚赶紧闭嘴。
蓝京续道:“侯家必定很不满意,但跟前两点一样我们只能按有据可查的证明材料处理历史问题,多一分少一分将来都会留后患,请侯家理解正府的苦衷;我们可以在金砖的问题上作出一定补偿,为什么呢?金砖被省国库熔了,没有明确价格,正府如何对侯家作出补偿呢?很简单,财正出资买两块同等重量的金砖还给侯家,你别问我花了多少钱,反正当年从侯家抄走了两块金砖,现在正府交还了两块金砖,就这么简单。”
“没准纯度还高些。”郁树耕幽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