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京又问:“能不能根据这些东西对侯昌弼反映的问题进行界定?”
“能!”王家崂斩钉截铁道。
郁树耕却道:“按理可以。”
蓝京坐下后却没急于翻阅厚厚一叠材料,而是若有所思扫视在座诸人,慢腾腾道:
“我在想一个问题,明明十个小时不到就能完成的工作,为什么拖了几十年?”
“啊这……”王家崂被诘得面红耳赤,僵在座位上说不出话来。
还是郁树耕久经风浪经验丰富,沉着道:“情况是这样,蓝县长,之前包括信访办在内主观上存在对历史遗留问题的畏难情绪,担心表错态说错话留下污点,能拖就拖拖过一时算一时;客观上也有各单位部门各自为战、互不相通的弊病,比如过去侯家上访,信访办转给佑宁镇后就不管了;佑宁镇处理过程发现要到县档案局调档案,便让侯家自己跑也不再管;档案局要求公安局出具证明,公安局要求信访办背书,信访办说是佑宁镇的事儿,转来转去让侯家无所适从。今天我和家崂镇长根据蓝县长指示共同牵头,直接与公安局、档案局等单位联系协调,起到了很好的效果。”
既主动承认错误,又委婉暗示若无县长大发雷霆迫使多部门协作,事情还是办不成。
王家崂等都向郁树耕投以钦佩的目光,暗想到底是大内行走水平不一样,关键时刻能救场。
果然蓝京微微颌首:“我理解你们的难处,特别是信访办,所以才主张从正府办分出来升格为独立部门,不是抛弃,而是重用,增强信访办的统筹和协调能力。好,这会儿已经很晚了,简要介绍一下情况吧。”
还由能言会道的郁树耕负责,当然不是简要而是详详细细做了一番介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