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云峰冷笑道,“在副县长位置就要接触具体事务,想一味回避躲闪根本不现实,除非跟某些领导一样浑浑噩噩混日子。当初我的处境跟蓝京类似,要么俯首帖耳,要么按认准的道路往前闯,我选择了后者结果……难道说在佑宁所有人必须在他划的圈子里做规定动作?我想我大概没法达到你的境界!”
庄咏诗咬着嘴唇道:“我知道你在暗示什么,但你错了,事实并非你想的那样。云峰,现在状况应该是最好的结局,对你对我均如此,咱俩个性都比较强,在事业、学业等方面会是志同道合的朋友,可如果……那个情况肯定完全不同。”
“你没试过怎能作出判断?”孟云峰道,“其实你当时已经有了新方向,所以我被无情地扫地出门!”
“事隔多年不要相互伤害好不好?”庄咏诗苦苦笑道,“过去就别提了,咱俩就事论事谈当前工作,云峰,我以个人名义劝你采取变通办法化解危机,好不好?”
孟云峰道:“我不能答应,咏诗,抱歉。”
庄咏诗回头看外面走廊,猛地似下决心般上前半步,声音更轻道:“你需要我怎么做才答应?”
这话在曾经的情侣面前说出口,显然别具深刻的含义。
孟云峰瞪大眼看着她,良久,微不可察倒退半步道:“我需要……我需要你立即离开。”
“云峰!”
庄咏诗吃惊地失声道,脸色霎时苍白,半晌低下头道,“我冒昧了,对不起。”说罢决绝地转身大步出门。
孟云峰悄无声息紧跟其后站到门口直至她背影消失在楼梯间,然后长长喟叹一声从另一侧来到一楼大厅办公室,迎着众多疑虑、不安、忐忑的目光从容淡定地说:
“同志们,保持手机关闭状态,下午活动正常进行。”
下午两点整。
县招投标大厅对外的卷帘门徐徐升起,站在外面等了很久的企业家、老板们一拥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