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铁雁冷笑道,“我看这层楼就你办公室最冷清,半个人影没有,还等着汇报工作呢!我连续两天在110指挥中心值班,闲着没事调阅了小米出事那天市一招周边所有监控点录像……”
“什么,几个月了录像还有保存?!”蓝京吃惊地问。
“原来我也不知道,其实110指挥中心一直有‘五个必须’,其中一条是省级领导考察视察期间所有监控录像必须保存一至三年,小米出事那几天正好来了省组织部考察组嘛,指挥中心便照章办事……”
秦铁雁道,“市一招北门向东两百米有个治安摄像头,我在监控画面边缘隐隐看到小米的身影,她站在门前路边向一辆省城牌照车辆挥手,时间是下午两点五十八分,然后车子开过去,她便转身跑进了大门。”
“车牌号多少?”
“查过了妈的是套牌!”秦铁雁骂咧咧道,“车子狡猾得很没开进市一招不然后院监控瞄个正着,它停在北门右侧,车身遮住视线连下了几个人都看不到。下午四点十分车子驶离北门,之后再也没出现过。”
蓝京沉思道:“省城来人入住;离开办事;小米呼我;我送材料,小米被害,时间线正好吻合!由此证明三点,第一小米接待的客人与省考察组无关;第二省城来人中途外出办事,至少不都在九楼房间;第三,如果小米没遭到意外,那辆车应该回来。”
“开套牌车从省城到衡泽办事,一看就不是好事!”
秦铁雁道,“秘密跟刘兵涛接头?其时郁杏子、神秘中年男人以及咱俩都困在岛上,唯有下落不明的刘兵涛和王甸。”
“如果接上头,神秘中年男人没必要从邻市调轮船厄,郁杏子处境也能得到改善,不至于险些流落街头。”蓝京道。
秦铁雁悟性极高,脑子一转便跟上蓝京的思路:“哦,你的意思省城来人并非善意,刘兵涛非但不会见相反有躲避的意思!这样说来,省城来人通过小米试探刘兵涛,确认郁杏子上岛并即将与神秘中年男人见面;另一方面刘兵涛也惊觉风声泄露,仓促间安排王甸上岛准备带郁杏子离开……”
“前提条件是神秘中年男人始终没有暴露身份,也没跟刘兵涛直接联系。”蓝京道。
“对,他透过更隐秘的渠道与刘兵涛约定上岛见面方式,”秦铁雁继续分析道,“但就在刘兵涛、王甸计划夜里带郁杏子离岛时,精神病院发生骚乱,一伙患者冲到小轮船上挟持王甸夜航,刘兵涛则强忍惊恐做了善后安排后也潜逃出去——他意识到自己离开同样能有效掩护郁杏子身份,假装重度抑郁总比不小心被守在对岸的敌人抓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