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特护病区,詹周五警惕地环顾四周快速上了停在阴影里的商务车。
“詹书计,刚刚接到线报雷雨独自开车往省城方向,我们的同志已经跟上去了。”
坐在后排的赫然是检察长兼反贪局长乔跃星。
“跟吧,郭书计默许我们暗中调查,但不会公开支持,”詹周五道,“作为妥协,有关莫小米案子的秘密调查暂时中止。”
乔跃星震惊道:“这可不是您的风格,詹书计!”
詹周五摆摆手道:“别争了,跃星,我们不能让郭书计太为难。昨天,郭书计已在全市大会上说过当前一切工作围绕经济建设,不要总揪着这案那事不放,尊重事实尊重结论——瞧瞧,等于明指莫小米案了。刚开始那个电话,现在明知省刑警总队接手还在公开场合压制调查,说明郭书计压力也很大……不能事事都让领导在最前面顶着。”
“哈哈,詹书计在暗示我什么?”乔跃星笑道。
“我被在火上烤惯了,毛厚肉糙,”詹周五道,“说来应该是我给你不断压担子,唉,让反贪局干纪委的活儿也是奇葩,没办法那边我暂时使唤不动,也怕泄露机密。这不,还没查呢雷雨已跑省城求援去了,更说明心里有鬼!”
说话间商务车驶出医院大门。
乔跃星长长沉思,道:“詹书计,相比阳玄高速工程贪腐案,我总觉得莫小米案更有嚼头,里面有名堂!那晚我就奇怪潘杨为何跳那么欢,原来背后是郭书计,可郭书计似乎也受人之托,并不了解案子内幕;黄运雄又出于什么考虑呢?他跟市委那边从来都不对付。刘市长的态度也让人摸不着头脑,明知郭书计不积极、黄运雄竭力阻止,还在暗中推动调查……”
“打住!”
詹周五及时叫停,“该话题到此结束,接下来谈谈王家旺。”
乔跃星思路行云流水般地跟上去:“衡芳区委人事调整后,王家旺明显有些心神不宁,以前喜欢开会,九月中旬以来连续取消了七八个会议;据说正暗中出手挂在小姨子名下的别墅;女儿向来名牌满身,成天呼朋唤友出入高档场所,突然间销声匿迹,也不知去向。詹书计,他是不是预感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