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靳,你说这个公司把咱们弄到这里。天天好吃好喝的,不会要捣什么鬼吧?”何长宽摇头,顺手把被吃掉老将等棋子放进棋盒中。
何长宽跟靳开来那个苦哈哈的老光棍不一样,在打完79年的边界战争后,到了84年全国百万大裁军,原部队直接被裁撤。他很幸运的被分到了一个二线城市的物资局坐办公室,然而没过多久,物资局被改制成了物资公司。
老局长退休后,新来的局长公然把局里的汽车变成了自己的座驾,要知道老局长过去也是骑自行车上班。有事出门才开局里车的。
由于看不惯新局长一堆破毛病,何长宽一封信把新来的局长告到了纪检,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上面三转五转,硬是把那封信原样回到了局长手里。新局长拿到信一看,勃然大怒。现在的社会早就是按劳分配,提倡先富带动后富,我当局长也是为人民。你这个大头兵,部队里的二杆子也敢跟我叫劲?
之后找着机会就收拾老何,没事就扣扣资金。让老何到街上为企业拉赞助,拉不到直接按“优化组合”规定扣工资。
一般的退伍军人遇到这种事,脾气暴的早就痛扁局长了。何长宽当过几年参谋,心眼活泛,直接找了战友调到了街道办事处。
从此之后,老何对组织活动保持了不冷不热的态度,即不反对,更不热心。毕竟上次的那封检举信转来转去,转回被告人处理的事让他寒了心。
90年代末期全国大下岗,何长宽的儿子儿媳双双下岗,其实在东部靠北地区,重工业的集中地,国企员工是挺惨的。往往是一家几口都在一个工厂工作,一但破产就导致全家生活没了着落。
儿媳妇熬不住,直接跟人跑了。儿子到了社会上也混得很不如意,后来得了糖尿病和肾病,身体就垮了下来。要不是何长宽吃公家饭,这一家真是更难熬。尽管这样,儿子在08年时就因为肾病,没有钱能做肾移植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