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话一讲,就是给人一点不算稳重的印像,让对方低估自己也是一种伪装不是?果不其然,接下来谈话很平淡,无非就是一些帝都的故事,经济圈内的景气程度,还有就医改内容。
关于医改,蒋部长吐露了些内容,几个人都支起耳朵仔细听。现在国家的医疗政策就是以药养医,即医生本身的治疗出诊费并不高,医院主要通过对病人的药费(含器械诊断)来获得利润。这种的后遗症就是医生对病人狂开各种药物,有用没有用的一块开,病人可做可不做的检查一律做。某种出厂价为06元的药品,经过大经销商-地区经销商-地方经销商-医院等一系列流程之后,卖给病人时基本都涨了十几倍或者更高。
所以自90年代以来,病患对这个看病贵吃药贵的情况意见极大,特别是90年代雷总理上台后全面搞医疗改革,治疗费用如同坐了火箭一样狂涨。到本世纪最初十年,这种情况快要成为社会矛盾的一个集中点。因此国家也想出一些主意,想尽量的平衡一下。
可能是上面没有确空,所以蒋部长只是大概提了提方向,那就是将来成立公立医院,这种医院实力最强,国家全额拨款,解决大病难病;第二类是地方医院,用来治疗一些普通的疾病,第三类是各个社区医院,病人先得到这里做初步的诊断,再根据情况确定是否转院。
想得很好,做起来很难,即使蒋部长不说党为民也清楚的很,这种改革直接动了不知道多少人的奶酪,各路药商相关机构医生的利益都受到了冲击。因此,医改喊了十年,结果总是“只听楼梯响,不见人下来”。
到了晚上九点,周扬和另一位告辞走了,党为民想站起身被张维维在暗地里拽了一把,便不动声色的坐下来继续喝茶。
张维维出门去送那两位,顺便把屋子门轻轻关上,看来领导有事要交待了。
两人暂时没有话可讲,都在闷闷地喝着茶,不过蒋部长很文雅的品着茶道,倒是党为民直接一杯杯的喝着。十分钟之后,蒋部长轻笑了一声:“你喝茶倒是豪气,很有干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