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延微微颔,说道:“宗室的力量本来就很强大,现在在陛下的刻意扶持下,已经和我们分庭抗礼了。这次抓捕。事先我们一无所知,就是因为陛下完全抛开了我们,对奸阉和外戚也是严守机密,滴水不漏。陛下利用卫尉刘廷和宗正刘虞分别控制南北两军。宫内宫外,遥相呼应,打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
“今年,陛下对奸宦们失去了信任,开始重用宗室皇亲了。”许相说道,“陛下把刘焉从南阳太守迁升到宗正。刘虞也是,从宗正迁升到光禄勋。卫尉刘廷由公车司令迅提拔上来。现在就连刘虞的儿子刘和都是议郎了。”
“陛下不信任奸阉,这很令人高兴,但因为我们和奸阉长期对峙,使得陛下对我们深具戒心,这次他连我们都不信任了。我们这些人对大汉国,对陛下忠心耿耿,却总是遭到陛下的猜忌……”
说到这里,张延是连连摇头,显得非常气馁。不过,他却是一点儿都没有想起,自己以及自己的门生故吏在下面挖大汉朝墙角、搜刮地皮的时候,那手却是一点儿都没有软过,更没有想到朝廷和天子过。
“宗室中人虽然身份高贵,但还是以士族为主,他们和我们有很深的渊源,在打击奸阉这件事上,我们的目标也是一致的,所以我认为宗室势力的强大起并不是一件坏事。”卢植分析道,“随着皇室宗亲们的权势越来越大,奸阉们的势力将会进一步被削弱。假如我们和以大将军为的外戚势力联手打击一下奸阉,恐怕他们的日子就更加难过了。”
“不。”张温用力地挥手说道,“不,子干的话不对。现在我们不是联手打击奸阉,而是要联合奸阉打击另外一股势力。这股势力如果不立刻把他扑灭,将直接威胁到大汉国的安危。”
“你是说李翊?”袁隗问道。
张温点点头,断然说道:“对,最该死的就是李翊我们就他的事已经商量过多次了。虽然我们想尽办法杀他,甚至不惜联手奸阉共同对付他,但依旧没能把他杀死。”
张温叹息道:“诸位注意到没有,这次李翊在辽东平叛,以及其后的抓捕阴谋刺杀他的那些豪强的时候,其展示的实力之强大,手段之毒辣,令人畏惧。如果此次不是平叛,而是陛下清除异己,那结果会怎样?恐怕我们在毫无防备之下,要被他们一网打尽吧?”
“我们在这之前所担心的事终于出现了。”张温看看在座的几人,继续说道,“这个来自北疆的贼配军虽然名义上出身名门,但因为李元礼和李仲瑜死得早,没有教育好他,什么都不懂,就是个白痴,和那些奴隶没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