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揽夕的声音低低响起:“不要让外面那个浑身浊气的人进来。”
浊气?薛城来不及问师父什么是浊气,赶紧走到门口,在薛昭抬起手正要拍门时,打开了门。
借助月光,薛昭看清开门的正是自己姐姐,立刻颐指气使地道:“你没睡啊,快,给我做饭,我快饿死了。你知道是谁打电话把我捞出来的吗?说出来吓死你,是时永铭时二哥亲自给看守所所长打的电话,哈哈哈,快,给我做饭,要饿死了!”
薛城冷冷道:“是吗,那就赶紧回家等死去吧?”
薛昭一听大怒:“姐,你这是在咒我,让咱妈知道你这样咒我,不打断你的腿!”作为宝贝宠溺的儿子,他的生命和安全自小在薛家高于一切,薛城更是一句关于他不好的话都不敢说。
薛城冷笑:“你还知道有个妈妈啊,好啊,你现在赶紧去医院找妈告我吧,顺便把老妈住院费也结了,有钱去赌,更应该有钱给妈妈看病。”
一听到老妈还在医院,薛昭立刻没有了刚才的嚣张气焰,但转念一想,又叫道:“妈在医院住着,你怎么不在医院照顾,还在家里睡觉,你身为姐姐,还好意思说我!”
薛城道:“护士已经催了一天欠款了,我趁晚上妈妈睡熟,回来看看还有什么能凑点钱明天缴费,你既然找来了,就跟我一起去医院吧,今晚你照顾妈。”
薛昭一听又是欠费又要自己照顾老太太,立刻道:“那个,姐,我还有事啊,我明天一早准去医院照顾妈,你赶紧给妈凑住院费啊。”说着落荒而逃,生怕姐姐揪住他不放,也忘了肚中的饥饿。
一口气跑出五百米,见老姐没追来,薛昭才喘着气慢慢往自己村走去,大半夜借着月色,走了一个多小时才到家。一推门,发现门是从里边锁上的。他疑惑着从墙头跳进家里,看到屋子里睡着的老妈,吓得差点三魂七魄出窍,老妈也被吵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