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着急。”她桑节南对报仇一向充满耐心,“你我头回母女见面,我死要面子的毛病也没彻底改掉,今日怎么都要客客气气一番的。”
“……凉了就会苦。”延夫人突然起身,一手按着节南的肩,换坐节南身旁,端起杯子,“我喂你吧。”
节南用力一挣,全身竟然动弹不得,口也合不拢,任那杯绿水大半流过咽喉。
然后延夫人坐回去,没事人一样,递来一方白帕,“你以为你这身好根骨是随了谁?我五岁拜师,十五岁之后超过了师父,再未遇过敌手,柒珍也是我手下败将。不过我最近才知你师父是蜻螭剑主,南颂重文轻武,限刀令让几家人合用一把菜刀,中原武林怎能不凋零。”
节南没接帕子,袖子擦过嘴角,初生牛犊不怕虎,她不能急中生智,却能临危不乱。
也没什么好乱。
赤朱绝朱都熬过来了,还怕一两年后失去功力,这么遥远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