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温挺惊奇,“让崔五郎屈尊降贵,不再由你说了算,我这是瞧花眼了吧。”
“如你说言,不能将她当成一般姑娘,那就当成你这般的损友罢。你要是像她般精神不振,魂不守舍飘来飘去,我也会操心的。难道因此你就成了我孙子吗?”崔衍知其实会说笑。
林温一个拳头打过来。崔衍知跳开,反扫好友一脚。两人打闹着跑出去。
却不知,节南并没有走远,一直暗中盯瞧两人,直到他们身影消失在驿馆大门外,听着蹴鞠小将们连声喝驾,马蹄嗒嗒远去,这才走回自己屋里。
今日年颜和良姐姐下葬,她不能穿丧服,只能穿白裙,远远看着棺椁入土才回来。至于那位希姐儿,和她一样都是糊涂蛋,人在眼前时抱怨一大堆,人走了才发觉世上亲人又少了一个,眼泪比她这个姑娘家还多。不过,希姐儿经过这回,似乎沉稳不少,颇有继承人的架势了。
两人轻轻跃上廊栏,穿窗而入,向节南抱拳。
节南不惊,悠哉哉对其中一人道,“吉康,堇大先生带了多少人来?”
吉康答,“一船不到百人。”
文心阁的人,说话都似十分真诚。堇燊,吉平,吉康,皆似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