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府已经被马车远远甩在后头,崔相这才对儿子说观后感。
“那姑娘好大的脾性,让人传一句身体不适,她就不出来了。我不明白,你如何就喜欢她了呢?虽说她勇气实在不一般,救了玉真两回,可家世却也当真不好,即便是赵侍郎的侄女,终是无父无母的孤女,赵府根本算不得娘家。赵琦倒是老好人,可赵二夫人对侄女并不宝贝,瞒不过我的眼。”
崔衍知从神情到语气都恭顺,“一表三千里,您要是知道兰台夫人的娘家如何慢待朱红朱宁两兄弟,就明白赵大人和二夫人待桑六姑娘已经极好。”
崔珋颔首,“朱家的一些事我也有所耳闻。”
崔衍知又道,“父亲不是说工部尚书是延大人从前的学生,两人私交甚笃?若我们能与赵大人多些交情,就不用担心工部失衡了。”
崔珋再颔首,“不用你说,我也知道,否则何必跑这一趟。赵琦这人……”略沉吟,“为父之前未对你提起,他此回破格提拔,也是为父暗中使力。正因为他老实胆小,不随便站队,也不随便得罪人,老好人似得插科打诨,居然得了不少好名声。这么个人,固然没多大本事,却也好把握。”
“正是。”崔衍知附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