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衫斗笠的声音也沉,还悦耳,“这当然要尊重桑姑娘的意愿了。”一抬袖子,顺便也抬上了节南捉袖的那只手,“阁下走好,我二人不送。”
节南连忙缩手,撇清关系似的,往身上搓搓,“二位,我说实话吧,我和刚才那位寻欢作乐的妹妹完全不亲近,只不过她娘是后妈,我没法子才来的。二位看着像好人,不如当作什么事也没有,大家好聚好散,横竖银子照付。”
关起门来还是好商量的吧?
“这怎么行呢?”黑衫人自觉坐了,拿起酒壶,大概发现是空的,轻笑一声,“我虽是海烟巷新人,却抱着一夜成名的决心才租——下花船,方才你那位妹妹众目睽睽下一掷万——金买我三人一夜,要是这么走出去,我今后还如何在此立足?要出去,就请那位看着不差——钱的出去吧,我瞧他富贵得很,那身衣服上的绢绣就值了千两,而我却是借资——”
节南听着不能再熟悉的声音,也听出他总在钱上加强语气,但还没弄清楚另一位是谁,就不好嘲笑他败家子。还有那个金利沉香,今晚花了多少神弓门的公账了?
黒锦人却也坐了,显然不会等人赶,“这位是为了成名来的,面子上不好这么出去,可我却是专为了姑娘而来的。究竟赶谁,聪明的姑娘一看就懂。”
专为她而来?节南眼悄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