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说嘛,这人怎么突然大方,原来手上花多,故意炫耀。
节南无声一笑,“你可以走了。”
“香堂主问桑姐属意哪只船,她看看能否帮一把。”还有最后一句带话。
“都挺属意的,请香堂主自便。”
节南心想,她属意哪只船,沉香就绝不会投哪只船。这么多年下来,沉香最大的愉快就是看她痛苦,反之她的愉快和沉香半点关系都无,有种你不想打苍蝇,苍蝇却死命绕着你,最后只能拍死苍蝇的无奈。
瘦猴喏喏退下。
“沉香包场买花是自掏腰包,还是动用公账?”转着花枝,节南问年颜。
年颜扭头看出窗外,咧开丑嘴,笑得像哭,“真会瞎操心,怎么都不是你的腰包。”
“好奇嘛。了解清楚,这辈子过完,重新投胎,我就找她娘去,像她那样吃喝玩乐靠亲娘,还能名利双收。我以前觉得像沉香那么幸福的姑娘不多,却原来到处都是让爹娘宠坏了的女儿,羡慕得我……”七只小舟进入海月楼客人们的投花范围,节南为眼前突如其来的繁密花雨吃了一惊。
同时,海月楼的明光也让被黑一路的,前四位男子的美貌重见天日,船底一下子铺满了花,让原本沮丧的他们顿时精神振奋,开始正常施展练就多年的魅力,举手投足风情万千,并不输半路杀出的异邦娇客,而且很好利用了排船顺序上的优势。花的数量有限,等客人为第五只船上的美人迷了神魂,手中却没花可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