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大先生为了这个徒弟操碎心,几年来四处寻找病因,却是一无所获。他和医鬼一样,都觉得是箭毒引起,可望闻问切皆诊不出来,病症又那么罕见。不知病因,就无从治疗。
反观王泮林,起初焦灼暴躁,再没有半点劫后余生的庆幸,后来今朝有酒今朝醉,全部忘干净才最好的自生自灭,到如今重新回家来,终于能重新面对王希孟——
丁大先生知道,这个大名大山小名小山的聪明女子激起了徒儿的好胜心,而且这女子不止聪明,还独特。
人,只要不服输,就还能看得到未来。
不过,如今这个徒弟对小山姑娘怀着什么心,可不好说。
“先生,说来好笑,我方才冲穴运气,本打算潇洒施展您的绝学,谁知想不起一招半式,只有一股子许久没用的蛮气,偏偏远岁狮子吼用掉不少内劲,又小瞧了这把剑,竟敢硬碰硬……”王泮林调息完毕,之前“会当凌绝顶”的气势收尽,捉着唐刀都站不起来,不禁笑着接道,“才两下就削了手,几乎不费吹灰之力,所以这回忘性也短,真是有福。要不您把给赫连骅的武功笈本让我誊一份,我没事比划比划,温故而知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