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助?”王泮林呵笑,“欧四爷误会,兔帮并非相助长白帮,而是想让你们看明白为什么我们要取代长白罢了。”
欧四冷下脸,“远岁不过帮中老三,我长白总舵当家就有九位,怎可能真如他所说得被他操控?帮主还在,我也问心无愧,更相信其他当家……”
王泮林打断,“不如远岁所说,但如我自己所见,长白江河日下,无道无义,已成朽虫贼窟,不单单曰一字清理就能复原。欧四爷信与不信,都与我帮无关,只需谨记覆巢之下焉有完卵,自己小心吧。还有刚才那对兄弟,已经痛失双亲,又要送走祖父,欧四爷能帮就帮一帮。”
欧四咬紧牙根,对属下们呼一声走。虽然嘴上强硬,心里却也没底,想想这些年帮中各种情形,岂能当真不知长白的变化,只是他一个孤儿,靠长白帮养育成人,发迹发家,自然不能说长白没得救。
经过王泮林身旁,忽听他道,“我代帮主允诺,兔帮随时恭候欧四爷大驾,前提是欧四爷得做好净身出户的准备,兔帮不是长白,没那么好混进来,进来之后也没那么好混。”
欧四身形一顿,不发一言,再抱拳,无声告辞。
王泮林垂眼望着身侧节南,漆眸笑得促狭,挑高她的白兔面具,手指几乎要碰到那张漂亮的睡颜时,却改为拨开她额前的发,凝视她额头上那道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