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了小山姑娘的福,确实察觉到异样。”王泮林合上《书经》,铺展一张做了好多标识的地经,“半个月前果儿姑娘一行已经到了光州地界。她说一定会从齐贺山走,而平家村是约定接她的地方。再看,文心阁弟子传来的最新消息,就是四日前。在泸州,发现了果儿姑娘留下的约定标记。这么算起来,行程虽然慢了几日,但还在我们的计划之内,所以这三日消息全无,我并没有多心。泸州往东,紧邻齐贺,也许果儿姑娘谨慎起见,没再留下标记。不过,如果凑上吉平与村长女儿说清楚的日子,就太过巧合了。”
堇燊对王泮林的为人处世很有意见,但绝对不会怀疑对方的谋略,“就算你说得对,村长意图为女儿抱屈,也不可能知道我们的目的在于救人,而且对付得是混进来的今人,更不可能传递得那么快。”
“村长不需要知道我们的目的,只需知道我们是一支外地人,全副武装,严防以待,在等着什么人什么事。把这个消息散播出去,说者无心,听者有心,就能达到目的。若传到今人探子那里,势必在必经之路阻截果儿姑娘一行……”王泮林的手指从地经上那片齐贺山脉轻抹过去,“三日无声无息,早就该警觉,是我疏忽了。”
吉平双目凛起,跨刀出门,“我去把村长抓来,问个明白!”
堇燊一抬浓眉,没阻止。
王泮林眼睑低垂,看着地图,神情中不见一丝失措,但冷,周身幽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