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泮林神色悠然,似乎没听到“同归于尽”那四个字,“马成均以白描成名,后来却受晖帝喜好的影响丢弃了自己所长,改画山水。今日送他这船特制烟花,只希望他找回昔日自信,莫再羡慕他人。”
节南转眼看定王泮林,再次暗示他坦白,“然后等他领悟你的良苦用心,甘心让那么多地老鼠炸沉了他的船,还有你黄泉路上作陪,他可以死得瞑目?”
王泮林望回节南那双俏丽叶目,先皱眉,再展眉,面容好不云朗风清,“小山你又说岔了。”
节南一笑,好,一码归一码,“马成均水性好,又熟悉那带水域,告诉我有一处隐秘水洞可以遁走,哪知我们三人游出不一会儿船就炸开了。大概让碎木砸到,当时我失去了意识,等我醒来已在别人船上。后来遇到玉家水军,你猜怎么着?”
“马成均夫妇在他们船上?”王泮林猜对一半。
“在是在,却永远开不了口了,夫妻二人溺毙。只可叹马成均非要等到安全地方才肯告诉我那人是谁,也叹你对自己太狠,不留余地,错失真相。”节南再三暗示。
王泮林还是不理会,“救你的是何人?”
节南就道,“原太学学士大人延文光之子延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