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南想想就笑了,王泮林虽心思深沉,善恶难分,与他共谋,也有与虎谋皮之感,但他有时的想法当真与她投契。
好比,她刚把重要证物丢给他大伯和五哥,他这时却主动收了她的面具。
“小山姑娘的剑……”王泮林目光扫过节南腰间。
“今日御史台大动作,我怎能带它?”节南算好了出来的。
王泮林笑笑,“工部之内必定有北燎或大今密探,苏大人死得虽冤,但也并非白白丢了性命。”
“你已经知道?”节南马上反应过来,“你就在祥瑞饭馆附近!”
“一直就在这条小街与江心街的角亭里,想不到里头吵吵着死人了,随后看到孟元鬼头鬼脑走出来,还以为他和密探有什么关系,就好奇跟来看看,谁知不过是男女私相授受——还好,小山姑娘总救我及时。”
节南眉毛一跳,不能承认自己和他又有同感,只想撇撇干净,“我没救你。而且你口下留德,玉真姑娘不仅是你表妹,还差点成了王家媳妇。”心头忽动,“出了命案,这个孟元怎么走得出来?难不成他是探子?”虽然唇红齿白,漂亮得过分。
“难说。”王泮林语气讥诮,“他若真是密探,怕苏大人认出他来,趁乱跑了,那算机灵的。不然就只是犯蠢。”
“因为与玉真姑娘约好了见面时辰,他没弄明白形势就跑出来,反而惹祸上身。”节南一听一想,就明白了。
苏致死在祥瑞饭馆,毒杀苏致的人也自尽了,崔衍知肯定要对饭馆的每个人循例问话。孟元要是耍小聪明,光惦记着崔玉真,让崔衍知发现少了他这个人——啧啧!
王泮林笑着要走,忽然又回过身来,喊住往另一头走的节南,“小山——”
节南即刻回头,双眼火光直冒,他算什么人,敢直呼她小名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