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新鲜事,倒是看到了你大伯。”节南本不想提一个字,转念之间改变主意。
“在哪儿瞧见的?”王泮林语调不扬,似乎并不好奇。
“学士阁。”节南道。
“你去学士阁作甚?”王泮林再问。
“去翻史书。”节南嘴角一撇,看着王泮林而目光不移,“找你七哥的生平记载。”
王泮林与节南对视,原先已经疏淡下去的那对眸子里盛满笑意,“你想在史书里找我七哥的生平?”
节南的心一点点下沉,却没有瞥开目光,“怎么?”
王泮林呵笑,“小山姑娘看着挺聪明,想不到也会做傻事。王希孟算什么,史书还能记载他一生?他到死都只不过是一个很会画画的人而已,短短二十载,再无作为。”
说罢,他就要走,却觉衣袖被拉住。
他也不回头,声音凉冷,“小山姑娘,也许是因别人总将我跟七哥比,听得太多,实在大倒胃口。恕我无礼,这就告辞了。”
“有意思。”节南放开那只衣袖,几步反超到王泮林前头去。
“怎么说?”王泮林的脚步紧随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