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端严也不说是不是,“你难道怀疑谁?”
苏致脸部一绷紧,再度打量左右,才道,“若没出成翔的事,我也不会这么想,但工部尚书谭大人,将作大监乌大人,军器少监赵大人,三人常聚一块儿。大约去年秋天,我难得到洛水园应酬一回,又见他们三人,而且旁边还有两个生客,皆喝得醉醺醺的。当时谭大人吆喝妈妈,说工部要提前庆功,让她送上最好的酒最美的女娘。如今回想起来,正是阁部表彰工部作出名册之时。那两名生客,穿着不似中原人,谁又知道他们真正的身份呢?”
“单凭你所见,也不成证言。”王端严全身上下看不出半点当过宰相气魄,倒像老好人,说什么都不得罪人就是了。
“只是我怎么想,此事错在工部,然而官家阁部责令各部各司自省,弄得人心惶惶,实在不妥。大家若保持沉默,都顾着自己明哲保身,御史台也难获取线索。更何况,身正不怕影斜。”苏致越说越来劲,“我决定上疏,多得老大人鼓励。”
王端严道,“小事。若无其他需要老夫帮忙,老夫就告辞了。”
节南叹,这位老大人帮啥忙了?
苏致才想起来似的,“老大人其实来得正巧。李延李大人刚送来一箱子杂记,您是三朝老臣,又熟知官家喜恶,能否先由您整理?”
王端严皱皱眉,有些勉为其难,“手上另有一本《茶经》要修……”
苏致连连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