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雪兰抬眼,神情冷冽,咬了一会儿唇,却是一字不还口,垂下了眼。
桑浣清咳一声,单手夹菜给赵雪兰,同时劝赵琦,“老爷,事情既然已经过去,就别再提了。”
节南见桑浣左臂不动,自然知道是自己那一剑扎狠的缘故,嘴角淡淡勾起,自得地吃饭,掩去笑意。
赵琦虽没发火,不代表心里熄火,气冲冲道,“哪里过去了?同僚都在背后偷偷议论,当我不知道那些话有多难听。将作大人还找我谈了话,让我今后对女儿的婚事要慎重些,门当户对为好。我要不是当着这个爹,真想吐一吐真言。哪里是我想攀附权贵,却是我那好女儿把自己当了金凤凰,和我断绝父女关系也要攀高枝。”
赵雪兰低着头,把米一粒一粒夹进嘴里。
节南觉着这是练忍功。
刘氏不在,桑浣劝得殷勤,“老爷大可说是刘府自作主张,咱们事先并不知情,事后不满雪兰委屈,就把婚事推了。再说,媒婆说亲,不成事的多。”
赵琦一听仍皱眉,“可是,我们并未推掉这门婚事……”
桑浣就笑,“老爷放心,媒婆那里我已经打点过了,保准照着咱们的说法来。”
赵琦神情顿然开朗,“还是你想得周到。”
“事关老爷前程,妾身怎能不出力。只是坊间传得什么雪兰贪图名门公子,又嫉妒彩凝嫁得好,不甘心为妾,企图勾引王五,才和舅家闹翻了,这样的闲言碎语,妾身就没法子了,只能等日后人们淡忘。”
赵雪兰手中的筷子落了地,脸色刹那苍白,眼泪啪嗒掉出眼眶。她知道自己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笑话,却不知是这么可怕的笑话。谁说她勾引王五?她连王五公子的样子都没瞧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