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论政容易施政难,法子好凑结果不全,孟大将军这时心慌意乱,并非见到皇上交了差就万事大吉的。”崔珋喝一口新茶,泰然若之。
“正如崔相所言,皇上命我将其他不相干人等一律释放,那封造假封官书交还大今使臣,然而那簪珠儿是大今细作,封官书是唯一物证,放了还了,成翔知府来个反口不认,我还有何证据说他们勾结大今意图献城叛节?到了最后,我发兵又成了无理!”孟长河的确心慌。
崔衍知撇笑,“所以,把外患变成内忧的法子不尽然好,反而令偷袭者嚣张喊冤。”
崔珋微微颔首,“是,但也因为拖延越久,事态越僵。我们不问孟将军,大今就觉得我们包庇,要是孟将军坚持之前说法,大今坚持否认,两国和谈随时崩裂。所以,这个法子虽然事从权宜,到底缓和了事态,也为我们争取主动。”
百里原直道就是,“我看大今使团突然从同洲跑来,说得好听是友好庆春,却是为了否认偷袭,同时想要看看我们的态度。我们一强硬,他们正好开打。”
“我与王中书力主和谈,枢密院主战,御史台中立,但对大今使臣的这两个要求倒是决议一致——”崔珋顿了顿,“不可放人,不可还书。”
百里原拍胸脯舒气,“崔相别大喘气啊,吓死我了。”
孟长河神情肃然,“是,长河绝不放人绝不还书。”
崔衍知皱眉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