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南当然不是真惊恐,既然说过自己是山里丫头,便发挥撒丫子欢跑的本事,绕着院廊,花圃,大树跳来跃去,搞得壮妇们晕头转向,更甚者互相扇耳光。
孙婆子守着门,喊道,“死丫头,总有你乏力的时候。”
节南没乏,只是轻松爬上了树,借树枝一弹,落在墙头,跳出去,临空暗道解药真真好。
这一落,却正正好好,就在桑浣面前。
桑浣身后立着看直了眼的浅春浅夏。
桑浣刚回府,还没收到刘氏强占正院的消息,看到节南这么出现,心知不对,皱起眉头,不悦地问,“你怎么回事?有门不走,跟野丫头似的。”
墙不高,以节南练过功夫的身体底子,攀上跳下皆不难,所以桑浣也不疑心其它。
“姑母,大夫人搬回正院住了。”作为小辈,告状是不可耻的。
桑浣一愣,随即眸里闪起狠光。
节南看在眼里,又道,“大夫人以为,姑母您让我扮成长姑娘和林二公子相看,是为了把我嫁出去,或者弄坏长姑娘的名声,恼着要教训我。我觉得冤枉,没法不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