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姑娘若想随家人长眠,泮林不会多管闲事,只请六姑娘上路之前,记得有人无辜受了牵连,你去之后心中定会过意不去。”
草从中一双墨眼,望土包不动而再度长叹,“也罢,只怪我自己不识好歹,若乖乖听话回家,也不会卷入姑娘的复仇之中。不过,泮林好奇问一声,那蝎王临终说了一句话,可是将真正的杀亲仇人告诉了六姑娘?”
土包一掀,纤影拔长,但背对着草丛那双眼。
“恐怕让九公子失望,我没听清那句话,不若我送九公子下去问问本人。”声音虽森然,手中无剑,慢慢收起包袱来。
“六姑娘要想杀我,泮林早已没命。”原来,他让她一脚踢进杂草丛中,封了穴道,并非跑得快。
“可惜,太可惜,将死之人其言也善,那蝎王虽歹毒,极可能说出真凶,六姑娘要是凑近些就好了。”他身上好沉,雪有寸厚了吧?
“九公子莫多想,杀我全家的人是虎王寨和千眼蝎王,我已手刃仇人,何来又一个真凶?”包袱收好,重新背回身上,节南往密林跨一步。
报仇这种事,她心中自有一个度。能查的,能报的,力尽所能。查不到的,报不到的,也无执念。
“六姑娘好宽的心,既然这般大而化之,自欺……自信十足,想来明辨善恶是非。我亦能明白六姑娘背负血仇,双手染血实属无奈,再说虎王寨恶胆寒心,个个都是十恶不赦之人,死有余辜。我绝不会在任何人面前多言一个字,请六姑娘放心。”他以为她顶多是脾性古怪些,不会真得心狠手辣,要灭他的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