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这些日子,商师爷愁得都快把胡子都捻光了,仍想不出一个安然过大王岭的法子来。
忽然,他想起节南适才提到的事来,忙问属下,“南集勾栏组了队要去府城参演年会,你二人可曾听闻此事?”
凤来县不像大城名府,好玩的地方就那么一处,两人均是南集勾栏院的常客,皆点头道正是。
“他们倒不怕山贼劫财。”商师爷又开始捻须。
一个较为嘴活的衙差道,“他们一穷二白的,行李箱里尽是些破铜烂铁,杂耍唱戏的玩意儿,能值几个钱?且又有五六十号人,不乏会些拳脚的壮汉,自是不怕。要我说,真藏了值钱东西也没人瞧得出来。”
商师爷捻着捻着,倏地眼睛一亮,让两人快去把勾栏舍头和镖局的人找来。
俩衙差急忙走出衙门,往南集的方向去了。只是谁也没留意,不远的拐角下立着一袭艳红色,在瞧清他们的去处之后,这人才慢悠悠转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