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你想看看当初恕瑞玛崩析后,帝国人的惨状吗?”张潮突然道,他要将当初自己目睹的一幕幕,通过系统的拍摄与投影功能尽数展现在阿兹尔的面前。
他要让阿兹尔看看,他所以为的那些数典忘宗的子民,究竟是否理所应当将他铭记于心,那个庞大的帝国在分崩离析时所展露出的丑态,简直还不如一个小族。
起码小族的向心力还要来得更强些。
阿兹尔微微一怔,随即冷冷道:“尽管拿来给朕看。”
他很清楚张潮的用意,他也能想象得到当一个庞大而又臃肿的帝国一夕之间失去了头颅,残存的四肢会做出如何愚蠢的行径,黎民百姓又将遭受怎样的苦难。
但是阿兹尔又很自信,作为一位铁血君王,他的意志绝不会因此而动摇,一将功成万骨枯,阿兹尔的内心早已是冰冷如铁。
张潮一挥手,顿时在那大殿之上,一副巨幅投影缓缓显化而出,阿兹尔眉头一皱,随即心中的怒火更胜。
“哼,尸位素餐之辈,利比特行省的总督是朕亲手提拔,常叮嘱他要守牧一方,结果面对蛮人居然敢弃城逃跑,可恶!可恶!这种无耻之徒,纵然五驼分尸也难解朕心头之恨!”
以他的实力自然分辨得出这上面的究竟是真是假,那一幕幕惨剧,深深地震撼到了他的内心。
纵然这些他早有料想,但是想与看的效果可是大不一样的,想,不过是一个冰冷无情的数字,一个个令内心不舒的符号,但亲眼目睹这一幕,一切便都具现成真,仿佛他亲眼所见,而他这一国之君却丝毫改变不了这一切,这带给他的无力感与震撼,自责,简直是十倍于先前的。
画面渐渐从蛮族之祸跳到了北方草原,场景先是一副宁静的村落,人们安居乐业,本应是一副祥和之景,但阿兹尔仍然目龇欲裂,他预知到了下一刻将会发生什么,他感觉心在滴血。
果然,宁静被打破了。
毫无所觉的村民遭到了大批游牧骑兵的屠杀,他们肆意屠杀着手无寸铁的民众,试图保卫父母妻儿,手持长刀利斧的壮丁与村卫队根本触碰不到他们的边,弓马娴熟的游牧骑兵对这些不着甲的民兵而言,就如同地狱来的魔鬼一般,不可战胜。
“该死的草原人,该死的阿兰人!”阿兹尔发出了一声极尽愤怒的长啸,啸声宛如雄鹰啼鸣,但却充满了哀伤与愤怒。
当初是他在击败了葛萨泰人之后,钦点阿兰人为草原霸主,建立王庭,但结果在恕瑞玛帝国崩溃之后,阿兰人立刻就掉转枪口,如同恶狼一样扑了上来,这让他恨到了极致。
“早知今日,朕当初就该亲率铁骑,将整个草原屠戮一空!”阿兹尔愤怒极了,若不是泽拉斯蛊惑他进行飞升仪式,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以他的雄才大略,整个瓦罗兰都将成为恕瑞玛的版图,而区区草原游牧,根本不值一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