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在心底破口大骂,一边默默祈祷着自己的属下能够有点脑子别听这蠢货胡咧咧,然而很快他就绝望了。
因为张潮一巴掌把那些奴仆们纷纷撂倒的那一幕没有被这些城卫军们所看到,所以他们在发觉这个恐怖的奴仆似乎不是他们所能战胜的时候,本能地就想到了要先抓住对方的主子。
只有这样才能胁迫对方听从自己的话,从而才能解救出他们敬爱的队长!
他们都是一些普通的军汉,见识虽然不能说有多低,但根本就不知道史诗的可怕,在他们的世界里,黄金就是顶天的存在了,所以他们根本想不到能够拥有史诗层次的仆从,这是一种怎样的概念。
所以立刻便有五六个高大健壮的城卫军默然向着张潮冲了过去,他们没有拔出武器,因为他们料想对方不过是个普通的纨绔少爷,这样的存在若是伤到了反而不美。
张潮望着一涌而上的城卫军,嘴角划出了一丝冷笑:“呵呵,看来我没出手反而被人当成是软柿子了呢。”
他轻轻地抬起了一根手指,在场的所有城卫军只觉微风拂面,但是一股透骨的森然杀机直接笼罩了他们的全身——这其中还包括了兰德佳,所以这货原本已经快要缓过神来挣脱森穆特给他带来的压力了,这下又被定在了原地,只觉骨头都要被冻木了。
两名已经冲锋了一半的城卫军面色微变,他们的身体凝固了,但是在惯性的力量下,仍是不得不向着张潮冲了上去,只是相比较冲而言,用“跌”来形容他们的动作反而更贴切些。
然而他们俩仅仅只是冲到了张潮的面前,连张潮桌子所占据的那一丈方圆都没触及,就瞬间静止在了原地,他们恐惧地瞪大了眼睛,再也动弹不得分毫,仿佛那近在咫尺的一丈方圆就如一道天堑一般。
“你是不是想说话,如果是的话就眨一眨眼睛。”张潮对着兰德佳笑了笑,感觉可能是吃了太多干果导致嗓子不太舒服,于是咳了咳从桌上取了盏茶,囫囵吞下顿时感觉整个人都通透了许多。
那俩城卫军眼珠子滴溜溜转,心中叫苦不迭,兰德佳更是迅速地以一种极快的频率眨起了眼睛,他发誓自己如果能说话了,第一件事就是先痛骂穆德这个蠢货一顿。
他什么都不顾了,他觉得自己要是不骂这个脑残,他可能这辈子心里都会有这么一个心结,没办法,谁让这货实在是太坑了呢。
张潮似乎看透了兰德佳的心思,笑了笑刚要说话,随即就听到穆德突然怨毒地大笑了起来:“你们完了,胆敢攻击恕瑞玛的城卫军,你们将会被宣布为恕瑞玛之敌,神仙也救不了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