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雷恩加尔睁开眼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它伸了个懒腰,拍了拍自己的血盆大口,然后嘟囔着“张潮饭好了没”就向外面走去。
“诶?你在这儿干啥?”
雷恩加尔看着正伏在书桌上颤抖着的小白狐狸,有些纳闷。
然后就发现青叶哭喊着:“张潮走了!”
雷恩加尔的心里咯噔一声:“不会吧,顶多就是出去打猎没叫我,肯定是这样的,我太懒了,所以他就没叫我。”
他语无伦次地重复着“我太懒了,所以他没叫我。”一遍又一遍,他似乎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昨天,他的心里一直很堵得慌了。
然后他就哭丧着脸问道:“他不会真的走了吧。”
他迫切希望古灵精怪的小青叶能够破涕为笑,嘿嘿地告诉自己她是在开玩笑——就算再被整蛊一次,他也希望她是在开玩笑。
小青叶没有说话,只是甩给他一张有些湿润的信纸,然后捂着脸哇哇大哭了起来。
雷恩加尔的心惴惴地沉了下去,仿佛一块有毒的铅块,坠破肠肚。
那上面的字迹很熟悉,那是张潮教给过他很多次的字,每一个他都清楚地记得张潮当时是如何一笔一划地写下来的。
雷恩加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