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章 我不怪他
这只信鸽便是她前两天用来跟安凉夏互通消息的那只,顾长歌不会认错,吹了声口哨便唤了过来。
“情况如何?”
顾长歌正好读完手上刚拆下来的信,这么些天紧着的心终于放下来了些,听见言萧的问话,便眸中带笑答道:“百里荣晨身上的毒已经压制住了,且无大碍。”
言萧哦了一声,便垂眸没再说话。
“只是......”
他浑身颤了颤,如同被心上无声划过的滚烫热流灼伤。
心底的泪,是无言发泄的痛。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而这世上最让人悲伤的事,莫过于你爱的人对你再无爱意而已言放弃,偏偏连你自己都觉得这是你活该。
他将手指慢慢交叠而起,掌心冰凉而指尖灼热,指尖勾缠了他先前在替她挽发时特意留下的一丝细发,终究成了禁锢他后半生无法挣扎和解脱的温柔触碰。
“只是如何?”言萧抬眸又问。
两声沉凉的呼吸此时同起同落,却都默契地没有去看另一人面上是否有同自己一般无二的心酸或苦涩。
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两人默不作声静立许久,直到顾长歌长眸微扬,一瞥间注意到天上俯冲而下的一只信鸽时眸光一亮。
“来消息了!”
而且还是宫里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