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活着自然有我活着的理由。”顾长歌悠悠一笑,于室内踱步至窗前,仰首望天上月。
月夜上钩楼,离人心上愁。
“我想你既然来找我,自然是心中已有定论。此番前来,不过是查探虚实罢了。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顾长歌撇头看唐挽歌,“我与刘奕程起争端的那日,你便在场且起了疑心吧?”
话虽是疑问,眼中却是一片清明与了然。
唐挽歌与这样的目光对视了一会儿,半晌淡淡移开视线,抿唇不语。
她对顾业说辞尚有怀疑,可当看到那双熟悉的眸子时,心中所有的防备总是顷刻间瓦解。
顾长歌依旧在笑,连嘴角勾起的弧度都那般相似。
在那样的笑容里,唐挽歌越发烦躁,她冷漠一笑,随即恢复了她固有的淡漠。
“你以为你是谁?”她一只手甩袖负于身后,撇开头却睥睨着看顾长歌一眼,烈焰红唇中吐出的字却是愈发刻薄,“照你的意思,你应该是顾长歌那胎死腹中未曾降世的胞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