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身看看,感觉汉娜多少有楚楚可怜的意味,刘氓心头一软,轻声说:“汉娜,我能体会你的心情,这战争给帝国带来困难,给萨克森带来苦难,必须及早结束。可他们这是谈判的态度么?法兰西扮演什么角我已经发出最后通牒,可你看看,联军有丝毫撤退的意愿么?你可以谈,但要撇开法兰西。”
我担心的就是法兰西。汉娜心中缭绕,却不知该说什么,如何说。
刘氓点点头,然后示意汉娜堵住耳朵,抬手一挥。
瞬间,汉娜只觉得大地猛然一抖,身边物品和地面的浮土水纹般跳跃。张开嘴向前看,只见火炮阵地完全淹没在白雾中,而远处桥头堡模糊一片,仿佛在颤动。
半响,刘氓回身拉开汉娜遮掩耳朵的手,看着她,认真说:“你回曼海姆,告诉他们,我原则上不干涉各国内政,包括新教问题,也不反对南北任何贸易往来。但他们不要妄想干涉帝国内政,不要妄想将列日、明斯特等主教区分离出去,也不要想着要挟我,否则,就像对面法兰克福,我会让他们知道要挟的后果。”
汉娜已经被震那还能思考。她只是觉得眼前男人也不是那么执拗,有很多可爱的地方。在他亲自安排下坐上马车,在近卫队保护下离开军营,汉娜又回想起多年前场景。在伦敦,面对轰天大火,这男人想都不想就为她们提供遮蔽。此刻,他不也是在遮蔽帝国么?也许该对他好些,多沟通,而不是因奇怪的别扭情绪搞对立。
她首先返回美因茨。询问曼海姆、斯图加特等地情况,又问问威廉?退尔阿尔卑斯猎鹰对河对面进攻情况,回到卧室。艾利什卡正跟萨比娜修nv讨论**,显然下决心回归正途,埃斯特罗娜则依旧呆呆坐着。她随意寒暄几句,起身出埃斯特罗娜会意,跟了出去。
来到走廊尽头的阳台上,看着河对岸云蒸雾绕的山峦,汉娜低声说:“陛下同意不干涉各国内政,特别是新教问题,也愿意恢复南北各方面往来,可你们的诚意在哪里?”
沉默好一会,埃斯特罗娜才同样压低声音说:“皇后,那边的情况很复杂。尼德兰害怕陛下因继承权问题强力介入,布拉邦特、埃诺、那慕尔想确立实质上的独立,泽兰各城邦也有类似想法,所以才出资、出人支持战争。丹麦、挪威和瑞典早就想介入大陆,这是趁抢劫。英格兰我不用说,皇后也知道,他们无法忍受强大的帝国,更担心纳瓦拉和阿基坦海军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