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翻开手中的书页,阿剌海别自信的说:“你去吧,我不会担心的,你不是以你们圣母的名义发誓了么?诸位兄长对我很宽容,只要你不跑,大家都不会难为你的。”
以圣母的名义发誓?奶奶,那玩意做的数才见鬼了。虽然看出阿剌海别眼中有些别的东西,刘氓也不愿去想,在勒勒车柔和的摆动中,起身走向支放自己铠甲的木架。
自己的哥特甲和盾牌藏在一座被摧毁的村庄内,头盔、鱼鳞甲、正义之剑都扔在路上,没想到,阿剌海别竟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派人一一找到。
摸摸正义之剑凛然的锋刃,他心中一时有些茫然。也许这双面刃并不只是古代欧洲人愚蠢的执着,而是真有些超越科学的信念,只不过被前世现代欧洲人遗忘了。黑暗时期的光明远比光明时期纯洁。
见他发呆,阿剌海别也起身走到他身旁,温柔的取下铠甲一一帮他穿好。这种别样的温馨,竟然让刘氓感到一种几欲喷薄而出的豪情。
调试了下肩甲和面罩,活动活动膝关节,刘氓默默将阿剌海别搂进冰冷光滑的怀抱。阿剌海别轻轻抚摸一会他的臂甲,又摸了摸他腰间的哀嚎之剑(就是英格兰长弓手用于结果骑士的短剑,轻薄有韧性,特适合插进铠甲缝隙。写手查不到合适的翻译,就自作主张翻译了),轻声说:“我的亨利,你还没有送过我礼物吧?这个行么?”
我的个娘,送给情妇这个?刘氓觉得有些可笑,但还是默默点头。阿剌海别取下短剑,看也不看就揣进怀里,又随手取过一根马鞭放在刘氓手里。她转身走向案几,中途停了一下,见刘氓没有任何反应才坐回原处,眼神中难得显出些失落。
大营正在向摩拉维亚开拔,波兰食之无味,弃之可惜,还有数不尽的隐忧,拜答尔决定移驻摩拉维亚。那里没什么数得上的势力,距离匈牙利和波西米亚都近,便于边休整边随机而动。